:“老杂毛儿——我来了——”
“来了——来了——”无人应答,回声作和。
哎!你看,这人办事儿就是这么不靠谱儿,叫了人家来,自个儿又不在,他应该在这里等着方殷才对嘛!方殷叹一口气,顿觉索然无味。当然,这也怪不得沐掌教,沐掌教又不知道他要来,沐掌教作为一教之长,自是很忙的。是不在,确是不在,老杂毛儿是个长耳朵,要是听到动静儿早就跑出来了。
没办法,只好在这里等着他了。
方道士抓起供坛上的点心,坐下开吃,一点儿也不客气。
谁知道屁股还没坐稳,也没吃上几口,忽听身后脚步声起,有了动静!
一回头——
一个人走上前来,一般是抓了点心,一般地坐在蒲团上大吃,半点儿也不客气。
方道士怔住,直直看过去——
这是一个老道,穿着一件灰扑扑的道袍,头顶胡乱挽了一个簪,寻常面貌。说是寻常,方殷见他却是吓了一跳,方殷并不认识他,方殷在见到他的时候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这老道没有三百岁,也有二百五十岁了!但见发如乱堆雪,但见皱纹千万条!但见老眼两昏花,但见,是不见,老得没了一颗牙!
衰败腐朽,乱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