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不明白。
刚刚,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一场空。有如在做梦。
无禅只记得,那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味道。
很怪。
清水码头。
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不但人奇怪,甚么也奇怪。清水河里没有半滴清水,只有沙子,黄沙。清水码头也不是一个码头,只有袋子,麻袋。很多很多的沙子,很多很多的麻袋,很多很多的人。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风沙漫天,草木稀疏,楼上可以掉下大活人,人死了也可以再活过来。无禅觉得很奇怪。
无禅摸摸脑袋上的头发,叹一口气。
又笑了。
是了,无禅终于找到了吃饭的办法。
搬两袋沙,一个铜板,从河沟里搬到河堤上,不过几十步的路。
这笔账很划算。
无禅有的是力气,力气可以换铜板,铜板可是换饭吃,这笔账很好算。
无禅笑得很开心。
可是大伙儿都满头大汗愁眉苦脸,又哎哟哎哟似乎是在叹气,大伙儿都很忙,没有功夫儿搭理无禅。大伙儿好像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只是好像,还有一根手指,指点着人们。那是一个坐着的人,坐在那里抽着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