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忧伤失落,使我看见前方的路。我是方殷,谁又是我?活着,活着,为什么我还活着?
死了,又如何?
失眠已是一种习惯,哪怕酒是喝得再多。
头疼,烦乱,沮丧灰心,还是迷茫。
方殷啊,你就是一个悲剧,大悲剧!方殷这般告诉自己。
方道士直面惨淡的人生。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诚哉斯言!
方道士无比地痛恨自己!
振作!振作!
振作又为何?振作又如何?
于是方道士在这冰冷的黑夜里解下腰带,悬粱自尽。
就此殉情。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他是一个胆小鬼,真的去死真的是没有勇气的。于是方道士从此以后自知堕落没脸见人,终日枯坐在小小的百草峰上,与那同样可悲的宿野道一起混吃等死,终于沦为一个彻底的野人,便一百零八也不屑与他为伍。几十年后,二人双双埋骨荒山,无处话凄凉。连个烧纸的也没有。
当然那是有可能的,这就是方道士悲惨的命运应有的下场,若不是——
说话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地冷!
宿道长说的对,岁月可以抚平一切创伤。方殷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