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恨,半点也不恨,方殷只恨自己——
她总是好的,一定是方殷不好。
“方殷,你会找到你的所爱,而那人,不是我。”
是她在说,她还在说,可是又让方殷来说些甚么:“我爱的,就是你!”
是么?谁说?
“你不要这样,我,我,我走了!”袁嫣儿叹一口气,心里也不好过。
其后一人要走不忍心,其后一人想走舍不得,其后便是那令人难堪的沉默。心死了碎了化作飞烟了,怎还是痛着,痛着,痛着,如同一把钝刀在慢慢地割。而眼前的世界早已模糊着扭曲着光怪陆离着,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可笑,而可怜。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或说解脱:“你走罢,便这样结束罢,从此不再见,你我两不相干。”
话是如此,还是心说,方殷说不出口,方殷不能割舍。
而想到这里,终于哽咽,方殷慢慢转过头,只想再多看她一眼,再多,看,她,一眼。
那么就看到了一张大红请柬,耀眼如霞,刺目如血:“下月十六,你来赴宴。”
天塌了!地陷了!方道士再也承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了!
怎!会!是!
喜柬?
方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