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衣留。
袁嫣儿转身一笑:“还有事么?”
“我……”
“不早了,回去罢。”
“我……”
“我知道,我走了。”
“我念诗给你听!”
佳人翩然回返,微笑如花:“说来听听?”
月如银轮明如镜,照得天地水般清,眉目宛然俏生生,更显姑娘水灵灵。
方道士一时心慌气短脸红脖子粗,好在是早有准备,便就念诗,念诗——
玉肌冰作骨,秋水以为神,
未舞影绰绰,无声语更真。
千古咏明月,孤星谁人问?
不若寄云衣,披却在一身。
默然半晌,袁嫣儿低头轻声道:“真是难为了你,我,我……”
可不是难为了方道士,人家来个望月,他就来个咏星,人家借月咏志,他就寄衣送情,左右不能让别人给比下去,明争暗抢的可谓是用心良苦了!这也好,应情又衬景儿,不赖不赖,才子就是才子,这下袁姑娘,却也难为了袁姑娘。那个是好,说来话长,这个也不赖,刚刚又表白,袁姑娘一时很是为难。姑娘家的心思就像天上的云一样虚无缥缈,罢了罢了,不久即知,正是月圆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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