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士终于开口——
打了个哈欠。
沐掌教注视着眼前少年,叹息道:“这里有饭吃,有衣穿,虽简陋亦是安稳,同门兄弟陪着你,要学本事有师父,小子,你,还有甚么不知足?你究竟又想要什么?”方道士沉默良久,忽而握紧双拳,挺胸抬头激昂道:“那些都是虚的!我不稀罕,我要的是——”
zì yóu?
沐掌教哭笑不得,一时怔住。半晌,苦笑道:“这个词儿,你从哪里听来的?”方殷点了点头,得意道:“那人你也认识,是个大胡子。”沐长天闻言又怔了怔,继而哑然失笑。大胡子,大胡子,天底下大胡子何其之多,但在场二人都认识的也只有那一个——
薛万里。
“小子,他讲的那个zì yóu,和你说的是一回事么?”沐掌教摇头笑道。方道士皱起眉头,愕然道:“甚么?那还能有啥不一样?”沐长天双目望向窗外,喟然长叹:“你说的zì yóu,当是那无拘无束,快活自在,想玩便玩个痛快,想学便学上一点的意思罢!”方殷呆了呆,奇道:“咦?你怎么知道的?”
“我非但知道,而且当年如你一般,也想着天天没有人管,也想过一把火烧了这山。”沐掌教含笑说道。方道士闻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