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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师父,徒弟的师祖,上清的老道,白长老。
自是去汇报工作。究竟如何汇报,那不必一一详表,至于有没有诉苦,那也是不得而知。
小半个时辰,眨眼间过去。
吕道长回来了。
一脚迈入院门,道长登时惊呆!院里处处凌乱不堪,四下尽是斑斑驳驳的白点儿,墙壁上,树身上,门上阶上,无不昭示着战斗的激烈!几方窗户击破无数大大小小的窟窿眼儿,条条碎纸蔫头耷脑垂在那里,共同陈诉着悲惨的遭遇!院里地没有扫,四下雪没有清,中间多出一物,威猛傲然怒立!
那是一个硕大的雪人,生的煞是威风神气!头大如斗将军肚儿,四肢不见俨然立,一身装备挺齐全,五官看来更稀奇。左右腰挎双棍,细看扫帚无头,头发根根直立,扫帚头在那里!斜背一个书包,鼻插两管毛笔,墨盒扣作双耳,砚台吞在口中。何为眉?青青翠翠柳叶眉,箭竹变作落毛儿鸡。何为眼?墨染雪上黑作白,雪化墨痕泪两行。空洞的双目,黑色的泪水,茫然的互望,无语的对视。吕道长看着那白色的人,看着那黑色的眼,怔怔立了良久,缓缓掏出戒尺:“都给我,出来!”
没人敢出来,老道已经气疯了,出去就是一个死!小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