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是听进去了,听进耳朵里去了。话不入心,左耳进右耳出,终究还是一场空。这个徒弟,怎会是这般?这个人,又该拿他怎么办?
“怎样?没话说了罢?”方道士目视老骗子,义正辞严。吕道长抬起眼皮,恶狠狠瞪过一眼,及时制止了将此子立毙掌下的想法,转过头去:“袁世,立马步桩。”和他说道理是没有用的,便将事实摆在他的面前,又当如何?
袁世立桩。
四平八稳头中正,脚踏实地足如钉,含胸拔背如端坐,气沉丹田顶虚领。松松紧紧,虚虚实实,规规矩矩,从从容容。莫看道友年纪小,练就扎实基本功,五息十息三十息,亦是气定脸不红。
人在人前,桩在桩后,高下立判,情何以堪?
盏茶时分。吕长廉侧目而视:“如何?”如何?不如何。方殷悻悻别过头去,不作理会——不过一个架子罢了,没有甚么了不起!没有甚么了不起,没有甚么了不起,方道士连连安慰自己,只是心里有一丝羡慕,还有一点儿妒嫉……
袁世在立桩。
又是盏茶时分,吕道长见他气息渐散,下盘微乱,便点头道:“好了,你去罢。”袁世吁口长气,缓缓起身收势,得意看了方老大一眼,走开。
“臭显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