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殷,我本无用之人,处处稀松平常,师父冷落,道友嘲笑便徒弟也教不好!也罢,原本我也不配……”
“少来!哼,这回我可不上当了!”
“你不想去,我不勉强,待我禀明掌教,为你另择明师,你看可好?”
方殷低头不语。
吕长廉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回头看一眼——方殷不动不语。吕长廉长叹一声,走出门外,行出十数步,再回头看——门口无人。心存侥幸,走走停停,转眼行至院口,已是几度回头——罢了!吕道长心力交瘁,只身黯然前行。朽木不可雕也!便有人能雕这块材料,那能工巧匠也不是自家!
哀莫大于心死,这又何苦来?未料到这孩子如此顽劣,便一天师父,也当他不得!
正自灰心丧气默默前行,忽闻身后悉悉索索有动静儿,猛一回头!
没人,只见廊柱后,一角深青道袍。
眼望衣角随风轻摆,心下又起莫名喜意,吕长廉暗叹一声,复又前行。身后动静再起,紧跟慢跟,若即若离。吕廉哭笑不得,回头又看——还是没人,惟有大树后,半只灰白麻履。想要躲藏藏不好,不想暴露露马脚!此为何人?又能有何人!吕道长止步,转身,心下感慨。小子是个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