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挠了挠头,嘿嘿一乐,亦是无言。
二人默然,一直对视。
锦袍蓦地大笑,声如洪钟:“剑柔人厉,无不可杀!哈,厉无杀,几天不见,怎变得婆婆妈妈?”厉无杀漠然开口:“薛万里,你急着去投胎么?”薛万里笑道:“不错,早死早托生,嘿!只是黄泉路上太冷清,薛某敢邀厉兄一行。”厉无杀冷冷道:“承薛兄美意,无杀责无旁贷,这便送你一程。”
“妙极!妙极!厉兄,亮剑罢。”薛万里神采奕奕,摩拳擦掌。厉无杀垂手而立,默然不语。往常一见面就大打出手,怎单只这回磨磨蹭蹭?薛万里怔了怔,皱眉道:“厉兄,可是伤势未愈?”厉无杀略一摇头,喟然叹道:“此番不同以往,薛兄,今日你我必死一人。”薛万里微微一凛:“何出此言?”厉无杀闭目仰天:“无他,心有所感而已。”
神乎其神,却未必是虚妄之言,昨日自身亦有感应,此时便已印证。默然半晌,薛万里沉声道:“那又如何?”厉无杀望天喃喃道:“生有何欢,死亦无惧,只是少了,一个朋友。”薛万里一怔,望了过去。厉无杀回望,眼神含而不露。薛万里轻叹一声:“薛某俗人一个,何劳厉兄挂怀?”厉无杀展颜一笑,泠峻面上寒意消融,如冰河初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