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来瞧热闹。不管他,你坐你的,我忙我的,大家两不相干。
已是申时,日头暖暖,松下树畔,形只影单。
终于,范贵之缓缓起身,步履蹒跚走了过来。
走到石狮旁,干瘦的身子顿了顿,未抬头,亦无话。
一道瘦弱背影踽踽独行,行至门口,没于厅中。人生真个如戏,世事果然无常。演演演,你方唱罢我登场,真假高低有人论;变变变,东边日出西边雨,福祸成败天主张。然万事皆有终了日,好戏不无落幕时,哭过笑过,各得其所,可休矣。空余几句感慨,一声叹息。大汉静坐石狮上,轻吁一口气,心湖起微澜。
这,是自己么?这,还是自己么?婆婆妈妈,罗里罗嗦,全然不对自己脾性,完全不是自己风格。这,还是往日那个快刀乱麻,霹雳手段的薛万里么?本来挺简单个事儿,怎会如此大费周章?实非我意,都是那倒霉孩子,若不是怜他孤苦又大敌当前,过一天少,嘿!本是江湖中人,何必来此胡闹?说甚么黑风二虎,二当家?传出去笑掉旁人大牙!
薛好汉面皮一热,挠了挠头,继续感慨。
开个玩笑罢了,本来也无伤大雅,怎又折腾个没完带散?也是情非得已。全是那几个倒霉家伙添乱,本来没几句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