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夫人你好像说过,你一个寡妇不好出面打理醉仙居。”
秦夫人面色略带一丝凄婉,道:“这只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记得你那日曾骂我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其中有一句是这么说的,‘醉仙居乃秦家祖业,你不思量如何振兴醉仙居,却想要卖给他人,是为不孝’。”
“且慢。”李奇手一抬。道:“我并非是骂你,而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而且就当时而言,我觉得我也没有说错。”
秦夫人摇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不孝,但不是你说的不孝。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把醉仙居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是待我死后,醉仙居也一定会落在外人手里,不管是你也好,还是蔡员外。终归都不是秦家的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不孝的人,我愧对秦家的列祖列宗,在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了。既然如此,我是努力打理好醉仙居,或是将其卖掉,又有何差别?”
原来如此,她当时并不是顾忌那所谓的贞节牌坊。而是对自己绝望了,也对,她能守住醉仙居十年、二十年但是却守不了一百年,醉仙居迟早有一日还是会落到旁人手里。倘若她要是有个儿子,相信她定会尽力的打理好醉仙居,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消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