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梁公子、姜叔叔你们又来啦!”赵二郎看到他们一行,忙掀开棉被冲了过来,看到后面还跟着姜荷莲子和赵四娘,憋了又憋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道:“这可怎么好?元娘姐,四娘,怎好让你们来这肮脏的地方呢?都是我不好,是我带累了你们!”
赵二郎也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泪水想止怎么也不尽,想擦也怎么擦不干。
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对他来说,最痛苦的也许不是无端身陷囹圄,而是至亲的冷漠。
他的娘亲或许是因为服食了砒霜,身体大为受损。一时间无法前来探望他;他的妹妹或许是因为年纪太小,没法从镇上来县里找他。可他嫡亲的大哥呢?虽然他大哥上次受伤太重,腿脚稍微有些瘸了,再也无法奔跑。可那并不影响正常走动呀,为啥他大哥就是不来看他呢?别人不相信倒还罢了,那可是他亲哥呀,难不成他也觉得爹是自己所杀?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大哥不明真相。认定自个儿就是凶手,那也该来问他一句,又或者来送他最后一程不是?为啥入狱至今都对他不闻不问呢?
赵四娘一行连番前来探望,不停为自个儿打点,在这份尽心的反衬之下,他那些至亲所为越发显得凉薄。一想到这些,他越发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