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当年的情景都历历在目。
皇上除世族的心,如司马昭,路人皆知罢了。
既然如此,世族也是不甘于等死的。
“我知皇上打算,那又如何?”
他冷笑了两声,到了这样的时刻,还不忘整顿衣冠,拍打身上的灰尘:
“既皇上愿给我这个机会,我自然要牢牢抓住,万一成事了呢?”
自然便是万人之上,燕信即位后,依他性格,依旧受自己左右。
有这样的机会,总比等死好得多。
俞昭成看他死不悔改,也不愿再与他多说。
地道中传来容氏族人惊呼害怕的尖叫,显然后有追兵至,前方又是死路一条。
不少人都在这样绝望的情况下放声大哭,地道中闷哼哭喊不断,俞昭成听着这纷乱的声响,冷声道:
“这就是你所要的机会。”
他向郭翰打了个眼色,郭翰抽出了仍未干透血迹的刀。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没?”
容涂英脸色发白,身体紧绷,他虽早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果,可事到临头,面临郭翰举起的刀,他仍是吞了口唾沫,握紧了手:
“我只想问,现在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