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房里老太太的脚步渐远,大老爷唤人进来把孙妈妈抬下去。
有风从门口吹入,烈烈作响,大太太觉得骨头都是疼的,她不敢抬头看大老爷。
夫妻二人谁也不言语。
大老爷一直背着身子,双眼聚焦在茶几上的青瓷茶盏上,幽远而冷冽。
大太太抿着嘴唇,在灯芯爆出一个大火花的时候,她终于开口,“老爷,我……”
大太太话还没说完,穆大老爷转身反手就是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大太太的左脸上。
穆大老爷虽是饱读诗书之人,平常从不动手打女人,但是气到极致,他也会丢下那些圣贤之礼,该动手就动手,绝不手软。
这一记耳光打的着实重,大太太一个趔趄,整个人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脸上也火辣辣的,甚至耳朵都一阵轰鸣。
自打她嫁到穆府以后,从未挨过打,莫说是挨打,就是爱训斥的时候都很少。
大太太简直有种被羞辱到地狱的感觉,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生永世都不要再出来。
她被打的半天都抬不起头,只站在原地捂着脸,又羞又怕。
面前还是那年梧桐树下她认识的那个温文儒雅的少年吗?
穆大老爷面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