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绣着万字不到头的吉祥暗纹大迎枕上,散着头发,身上搭一条花开富贵的猩红毯子,由着贴身的林嬷嬷帮着按摩头皮。这些日子她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想到这个老毛病还是因为这些年日夜担心齐王而夜不能寐才犯下的,齐王妃孙氏情绪就无比的低落。
“期儿今日又被他父王训斥了。从王爷回来至今,这都第几回了?每一回都是夸赞那个小的,贬责大的。期儿如今越发的寡言了。再这么下去如何是好?”
想到齐王的偏心,孙氏悲从心来。十几年的患难夫妻,她为他生育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当年他想隐姓埋名去从军,她咬着牙没有出声反对。他走了近十年,她就跟着担心了近十年,怕他忧心家里,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对他的侍妾庶子也安置的妥妥当当的。从来没有亏待过。谁想到倒是演了一出农夫和蛇,临了被狠狠的反咬了一口。
本来以为纵然这么多年来他们是夫妻聚少离多的,即使他心里宠爱张侧妃更多些,对她其实没多少感情在,但至少也不该那么不信任她,都不问枣红清白的,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信。
“只怪我没本事,拢不住王爷的心不说,被人泼脏水连澄清的能力都没有连累了他被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