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杰面色不变,手在桌下安抚似的轻轻拍拍妻子,示意她不要搭腔,自己做出一脸郁色,沮丧地说道:“娘误会了。都怪我,月初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个贵客,店里小二正好不在,儿子不敢怠慢,只好亲自招待着。不曾想儿子一时不查,竟然失手把贵客要买的玉佩跌坏了。掌柜的看在儿子是铺里的老人份上,只让儿子把本钱赔上。也没逼着马上就赔,说好了每月从工钱里扣去一两银子。也是事儿太大,那玉佩要几十两银子,为了这儿子前些日子吃不好睡不下,实在是不敢说,今日回来也知道是瞒不过了。”
江母激愤的神色忽然愣住,半信半疑地看着儿子,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十几两银子啊,娘啊那要赔到猴年马月去?竟然不是拿去贴补儿媳的娘家了么?怎么变成是儿子惹了祸?怎么会这样?
江子杰垂下头,调整下表情,丧气地抬头看母亲:“儿子闯下大祸任凭娘要打要骂,儿子都无话可说。”
“好了,都别说了吃饭。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打打骂骂的有什么用,少了进项就再多省省也够用了。”江父瞥一眼似有不甘的老妻,眼睛若有所思地从儿子媳妇的脸上扫过,表示事情就到此为止,不用多说什么了,“以后也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