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锦咬牙硬是扛了过来,好在行刑的内侍瞧着她一介女流,动手的时候手上余了三分力道、尽管如此十板子下来疼痛到麻木的过程,忽而让沈二锦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她简直恨透了这种感觉。
虽然挨了打可黄莺儿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在冬青满含同情的眼神下、沈二锦随借着她的力道被搀进了正殿,没了冬青的搀扶,还有些腿软的沈二锦立时就跪在了地上,抬头瞧着上坐在上首的黄莺儿、瞪大的杏眼里恐惧与慌乱交杂,瞧着还真让人心疼。
“知道错在哪了吗?”
闻言沈二锦当即垂了头,声音低迷、
“琉璃瓶碎了奴婢本就有罪,而后更不该隐瞒娘娘。”
两罪并罚、只怕十个板子才是刚刚的开端、
黄莺儿瞧着那眼神、心下竟出奇的生出了一丝不忍,瞧着她跪在那发鬓有些散乱、碎发因着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渍、粘到了一起,瞧着是说不出的狼狈。
“都下去。”
冬青望了望依旧跪着的沈二锦,心下虽有担心、却也不能违背了黄莺儿的意思,当即最后一个出了门。
“那琉璃瓶是谁打碎的?”
之前说的笼统,现下有了时间自然要好好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