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她的意思,当下赶紧补充道:
“你本是尚方司的一个无名小宫女,若不是美人把你调过来,现下指不定还在哪里干着什么活计,现下不仅不感恩娘娘,竟然还恩将仇报,你可知那鹦哥儿值多少银子,就是你一辈子也出不起的。”
沈二锦垂在两侧的手在听闻这话后缓缓握成了拳,指节根根发白、可见力气着实不小。突的双腿一弯便跪在了地上,微垂着眼睑瞧着地上青石的纹理,条理清晰的开口:
“自从娘娘把奴婢调过来那日奴婢便在心底发誓,定会全力以赴帮助娘娘,娘娘的恩情奴婢谨记在心,也从未生过任何对娘娘不好的心思,鹦哥儿的事儿昨日奴婢便知它的珍贵,就怕自己手笨惊了它,所以从未动过,如今含瑶姐姐这样问,奴婢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只是奴婢对娘娘绝无二心,还望娘娘明察。”
一席话说的还挺朴实,黄莺儿闻言明显已不复刚刚那样怒气冲天,含瑶见此有些急了。
“一排胡言,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存了什么坏心思,兴许是半夜起来给鹦哥儿动了手脚也说不定。”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二锦忽的抬头望过去,杏眼睁的极大,面无表情的让人瞧了竟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