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过,他欠自己一个隆重的求婚仪式,等他从灾区回来,就给她补上。
他也和自己说,等他回来,他们就去领证。
她信了,她也等着。
可,等来的是什么?
是本该成为她公公的电话。
她永远忘不了,在那个晚上,电话里,公公用沙哑的声音和她说“美儿啊,光华……他……他牺牲了。”
那一刻,她是蒙的。
她也想不通,他对她的承诺还有如昨日,怎么眨眼间,那个宠着她,爱着她,脑子笨笨的总被她欺负,又时常护着她的男孩儿就这么离开了。
她至今觉得,那场葬礼就像是一场梦,她就是个看客。
她没有哭,也没有笑,就是那么呆呆的站着,听着别人的安慰,看着安慰别人的自己。
灾难的信息铺天盖地,但她尽量避免接触这样的消息,为了使自己忘记,她特意换了地方,假装薄情,假装忘记,假装坚强。
她原以为只要自己这样装着骗着,总有一天会忘记。
事实上,她也觉得自己忘记了,如果没有这首诗。
它没有华丽的辞藻,像是自述,更像是表白,可字字句句,都是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