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道东方毅对安离用情不浅,可苏幕遮还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自己面前如此平白的陈清心意,许是因为她一直面对提防的都是他有城府的一面,乍然如此直白,她真有点接受不了。
这时候应该如何应对?他如此作为,当是对自己有一定信任吧。
东方毅没有给予苏幕遮太长斟酌的时间,而是直接开口试探的问道:“你与离离好似很投缘?”
“没你们俩投缘,”苏幕遮及时站稳立场,撇清道,“我与县主今日/才见第二面,目前对她的称呼还是尊称,连她的名字是哪两个字都弄不清楚。”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东方毅低声诵道,念完后抿了一口酒,“安世伯最喜白翁诗,特以此为她命名。离离曾说,她不喜欢自己名字的寓意,嫌它太勃发,我却与她相反,极喜欢这其中蕴含的争生之意。”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真的是个很坚强的女子,拿得起放得下,”苏幕遮诚挚的赞了一句,而后宽慰他道,“所以你当放心了,她一定能过得了这一关……端看你愿不愿意让她过了。”
东方毅是个聪明人,从来都做得到闻弦歌而知雅意,苏幕遮虽然说得含蓄,但他还是立刻就懂了,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