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棠一气呵成后,对上苏幕遮的目光,眼中掠过鄙薄之色,啐骂道:“对牛弹琴!难怪圣人曾教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眼见苏幕遮是为了自己才被朱棠如此对待,刘宁再不可能纠结什么“道不同”,当下声音清亮地反驳道:“此言差矣,你曲解了圣人之意,圣人的话明明应该这样句读: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他迈上一步,双臂交叉抱于前胸,朗声续道:“圣人之意是,百姓能做的事,任由他们去做,百姓不能的事,就要教导他们知理明理,哪里是你的那种愚民之论,孔圣人平生诲人不倦,提倡有教无类,岂会如你所言!”
朱棠和刘宁代表了两种不同的观点,在他们学院里,朱棠的观点居于主流,可也不乏刘宁之流敢于提出质疑。
如此你来我往的清谈论道,这二人在学时常常为之,如今说没两句又不自觉的开始争论。
“谬之大矣,谬之大矣啊,”朱棠摇头晃脑的接着说道,“圣人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天下之通义。’有教无类,说的是善恶,岂是对这些愚昧黔首所说。如何是你解得那样,你可有据?”
“天下之通义亦可变。”刘宁昂首说道。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