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了这个去把跟在自己身边的小梅责备一番,那不是气度,是真的虚伪。
不过对于这位能够‘直言’的船家倒是真的生出了几分兴趣,这天下虽太平,可在这江湖最底层里真能够做到‘直言’的却是不多,要知道在江湖上讨生活要比当一个寻常贩夫走卒要难得多,能够用这么简单直接的语气说出拒绝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非同一般的地方都已经不重要了,而对于这类人耐心总要好上几分,想要多说上几句话,就像当日载我来洛阳的那位马车夫?
几个念头转过,落在小梅身上的目光也是再次回落在了先前看过的摆渡人身上,只是这次看的更加仔细一些。
蓑衣,斗笠,黝黑肤色,身形略显矮小,那张已经有了皱纹的脸上带着常年被冷风刻下的印痕,一眼过去就能感受到其中的粗糙,似是三十,又似是四十,手中拿着一张网子,网中还有没摘取下的鱼,粗略一数不下数十,晃得人有些眼花,可这些鱼在汉子手中却是一条接连一条的被剥下,投在一旁的鱼篓中,动作娴熟至极。
尽管这汉子的手法在现在唐门暗器小成的境界中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可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江湖底层来说真的是殊为不易,特别是这种韵味,如果不是在水上讨生活,旁人根本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