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狭小的空间射进几道极浅的光,随着船一起晃晃悠悠。
回去的路上宝七便一直想开口,映着浅浅的月光,一抬头就看见祁容的侧面,隐在浅白的月色下,面色极白如玉,鼻梁俊挺如山,目光深远的望着前方,看不透,摸不着。
宝七见芸儿只认真扶着祁容,自己欲言又止了数次,直到最终进了屋儿,也没张开口。
临睡前,芸儿将重新加热的药给祁容端来,还多了宝七的一份,又加了两杯漱口的清茶,待到一切收拾完毕,这才退下。
宝七站在祁容面前,沉默的为他宽衣,一脸的若有所思。
将近一个月来,从开始的不自在到后面的习惯,宝七几乎承担了祁容夜间宽衣之事,虽然明白对方不能人道,毕竟还是将对方看作一个男人的。
当然,现在这些不是重点。
祁容无语的看着宝七,突然抬手抓住了那双慢吞吞游移的手,明显察觉对方僵了一下,有些惊错的望向自己。
祁容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你又系上了。”
宝七垂眸一看,果然……自己将刚解开的衣带又重新系了上去,不自然的躲开祁容的注视,抽出手来赶紧再给对方重新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