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以前上学时的趣事,聊最近生的一切,聊对未来的憧憬。
聊的月朗星稀,嘈杂褪尽,一切逐渐归于沉静。
而在另一边,朴俊亨却无法入睡,一想到白天的事情,他就如万蚁噬心般的难受。沮丧、嫉妒、愤怒、无地自容等等负面的情绪像巨石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郑成贤那看似友善却蕴含讥讽的目光,就像两把锋利的匕,戳的他体无完肤。将他以往的骄傲切的粉碎,令他感到无比的难堪。仿佛在大街上被人扒光了衣服,然后一堆人嘲笑着对自己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杀了郑成贤,再杀了李允汐,然后杀了所有令自己难堪的路人。
一贯嚣张跋扈高高在上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在李允汐面前低头的事情就像是一根毒刺,不光扎的他疼痛难忍,还有一种名曰狂躁的毒素扩散至全身。
“少爷,老爷回来了,叫你下去。”
下人的通报声唤醒沉浸在愤怒中的朴俊亨,他应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裹着睡袍就下了楼。远远看到朴熺太坐在沙上,左手揉着额头似乎很疲惫。可随着走近,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跟脂粉味,朴俊亨不禁皱了皱眉。
“爸,你叫我?”
朴熺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