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地看着他,“马克·吐温曾经道歉说美国国会议员里有一些不是狗娘养的。笑谈流传至今。但马克·吐温本身只是一个作家,说大点儿也就是美国的文豪,和国会议员并没有切身的利益相关。而且,人家并没有指名道姓。你倒好……说吧,是不是在爱尔兰,有人惹你生气了?”
毕文谦瞅着黎华的脸,在几秒沉默之后忽然迸出一句:“……如果我说是,你会帮我出气吗?”
“当然不会。欧洲那么远。”黎华哼哼地笑,“但我会拿小本本出来,把这笔黑帐记下来。”
“是吗?”毕文谦开怀起来,“那还是算了。个人荣辱不值得作为行事的目的。”
黎华没接话茬儿,只直视着毕文谦。
“……好吧,我不该自夸,也没有那么大度。只不过,最大的侮辱,是人家侮辱了你,却不觉得是在侮辱。就像美国政府给印第安人划保留地,自认为是恩惠一样。这样的侮辱,在个人层面上报偿,没有意义。”
黎华死死捧着毕文谦的手,嘴唇咬得发白,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人都带着墨镜,毕文谦看不到黎华的眼睛,只能感受到她手上的劲头,还有呼吸的起伏。
良久,却是毕文谦先挣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