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样的事情,便能让我续航于海,即使船缆寸断,即使痛饮狂澜。”
毕文谦动情地唱着,黎华抱着膝盖的双手,指节渐渐按得发白。唯有刘三剑半懂不懂。
“时代浪潮中游泳的海鸟们,将残酷的天意不断轻语。为待见我们的羁绊断裂,越飞越高、越高、越高……”
终于,黎华分开腿,双手紧紧抓着椅子两边的把手,平视着毕文谦胸口。
“你的悲鸣,从中而来。‘越过去!’呼喊的声音,照亮着前路。总听得见,无论何时。”
歌声尖锐,仿佛一个背负同志遗愿的人,不忘初心,继续征途。
“你的悲鸣,从中而来。‘越过去!’呼喊的声音,照亮着前路。这不是难以实现的愿望,也不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歌声厚重,仿佛另一个人,坚持着呐喊。
“风更强浪更高,闇更深,星星也见不到了。”
唱到此时,早已不似最初的哀伤,毕文谦几乎是在呐喊,完全不似以前唱歌时的那种男女莫辨的感觉。
“风更强浪更高,黑暗的海洋,没有尽头。”
相同的旋律,呐喊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