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海政的声音很悦耳,但毕文谦却有些想笑。
无论是前奏,还是伴奏,或者现在的间奏,整个编曲是低沉而迟缓的,营造着一种沉重的、缅怀的感觉,她却唱得……就像一个纯真的孩子,不懂得什么是山河破碎,当老师叫教她诵读这个词的时候,即使绞尽脑汁,她也只能当作是形容放学路上被大孩子抢了棒棒糖。
毕文谦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刚刚才连续听了几首高水平的演唱,所以不自觉地维持了高的标准,但他很清楚,这样一首歌,在这个“国家队”云集的比赛里,很可能会垫底。
——如果所有人都就音乐论音乐的话。
两遍唱完,剧院里还是有着掌声,虽然这掌声的烈度又是一波低谷。
“经理,你觉得她唱得怎么样?”
刘三剑脸上挂着笑,似乎,她心里本就有了答案。
“……有点儿意思。”毕文谦却不仅仅是考虑裘海政的演唱了,“其实,我们这联赛,基本都是国家队出场,湾湾那边,也许只有邓丽军过来,才有资格一较长短。像这种为了别的事情投石问路的,真去计较也没多少意思。”
刘三剑笑看着毕文谦:“那,经理你说的‘有点儿意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