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了。终于,毕文谦放开了手,“‘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然而,我既没有庄子的境界,也没有出世的打算,显然,你也没有。也许……我只求相濡以沫,聚水成涓。”
黎华看着毕文谦,沉默了一阵,忽然收好信封,转过身,背着手,缓缓往胡同里走,留给他背影。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
毕文谦静静站了一会儿,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左右手各拖着自己和黎华的行李箱,快步追了上去。终于,在公司的四合院门口和准备进门的黎华重新并了肩。
看看她的侧脸,又顺着她的视线,毕文谦看向了院子中央的大槐树,新枝绿叶,生机盎然。
“一诺千金重。”
“哈哈!”
黎华从毕文谦手里拿过行李箱,顺势在他耳边轻语一声:“法不传六耳。”言罢,率先进了院子。
随着蒋卫国的一声高呼,“两个经理回来了”,陆衍和刘三剑率先从西厢房跑了出来。
跟在她们身后的,还有几个毕文谦不认识的年轻男女。
“经理!”
“黎经理!”
刘三剑和陆衍分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