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为梳,从额头向后一理,然后将吉他放在一边,在床上正坐,正对向毕文谦,“你……你好,我叫吉天拓郎,是一个歌手。”
噗……
毕文谦死命咬紧牙关,才维持住了不动声色的模样。
这TM是吉天拓郎!
良久,才从牙缝儿里挤出句话来。
“……我对日本民谣到谈不上什么感情,但你这个样子,会有很多日本人伤心吧?”
吉天拓郎一下赧然了。
“现在的我……实在对不起他们,也没脸面对曾经的自己……”
终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静静地看着他,毕文谦忽然觉得,可怜之人不一定都是可恨,也可能是愚昧。或者说,当离自己足够远时,本值得恨的愚昧,倒不容易感受到恨了。
但这些,这些事情如果要说清楚,甚至只是讲清楚一个全局脉络,都会牵扯太多。
眼前的吉天拓郎,又不是黎华。
“看你这个样子,我还是唱一首歌吧,为你这样的人而唱。”
“啊?”吉天拓郎立即坐得更端正了,“请指教!”
“先下来,这本是我的床。”毕文谦挥挥手,却又转念觉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