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出了那些歌的人,骨子里的批判隔了三十年,仍然是那个味儿,虽然,此刻的想法并不像“历史”上那样因为经历而越发的激烈。
安静地听崔建说了一个尽兴,毕文谦和他一起过了一个马路,才平和地开口。
“其实,秉承你这种思路的歌,我也可以写出来。但我不会那么去写。”毕文谦侧身指着崔建的胸口,“就像你穿着这一身普通工人的打扮,你可以就这么上舞台,去呐喊你心里的精神。而我,却会根据我将要唱什么,而选择我将要穿什么上台。”
“另一方面,说句苛刻的话吧……《国际歌》其实也可以唱成摇滚的风格,那歌词,既暴力,又艺术,既严谨,却又是那么的美。比起《一无所有》的格局,高了太多。和你一样的是,一百多年前的词人就发出了挣脱枷锁的呐喊;和你不同的是,人家不仅在破坏,更提出了建设,而你,却在建设这一块儿浅尝辄止了。”毕文谦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想批评,只是觉得,既然从前的人都能做到,我们在这个时代,应该也能做到。更直接地说,崔哥,我不希望《一无所有》既是你的起点,又是你的顶峰。可如果你始终抱持着这样的思路……”
犹豫了几秒,毕文谦放弃了这个话题:“算了,我暂时也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