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家眼里,都是小辈儿。结果,几个小辈儿和我们公司录了一天歌,就是将近10万的分成,甚至20万。要知道,为青歌赛伴奏过的演奏家,可是多了去了。心里不平衡,一点儿也不奇怪。只不过,那些人都在各自的单位很多年了,既有感情,也不想随便断了退路。”
毕文谦不懂:“退路?”
“当然是退路了。”黎华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我们公司毕竟是混合所有制,虽然是广电总局参与控股,和那些军队体系里的各种总政比,和那些名字挂了中央前缀的单位比,我们……大概就是正规军和游击队的区别。”
毕文谦不禁想起了从江州到申城的火车上,王富林发自肺腑地敬佩孙云的那些话。
咬着牙,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对着黎华笑,脸上起着嘲讽:“我记得,抗美援朝的那些部队,在入朝之前,很多战士其实是炮党那边起义投降过来的吧?结果,万岁军还不是从中诞生的?”
“胡说!”黎华哈哈地笑,“万岁军的骨干早在长征之前就打下过长沙。”笑过之后,她又不禁叹了口气,“那些有名的演奏家,不管是对工作多的单位充满感情,或者说成是在乎退路,反正不是我们现在说得动的。你也说了,我们暂时也不可能签太多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