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没病,不去医院。”毕文谦靠在床背上,大口喘了喘气儿,“明天我还是跑三公里。跑慢点儿就是了。我还等着过生日呢!”
又好说歹说了一阵,黎华才终于同意暂时观察观察,如果过生日之前再流鼻血,就一定去医院检查。然后,才带着担忧,自己先洗了脚,倒了水,再回来,把还在闭眼缓气的毕文谦强行扶到床边。
“伸脚。”
“你干什么?”
“帮你洗脚。”
毕文谦一下睁了眼,只见黎华蹲在脸盆前,正伸手握着自己小腿儿。
“放手,我自己来!”
“害什么羞,你不也帮我脱过袜子?”黎华不为所动,“放平时,当然是你自己洗。你现在都这么虚弱了,还矫情什么?”
“我……我没病!”
毕文谦俯身拨开黎华的手,自己把脚放进了脸盆,恰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两滴鼻血如红墨水般落在水里,扩散开来。
“还在逞强!”
黎华似乎恼了,一手推在毕文谦胸膛,让他坐直了,一手伸进水里,搓着他的脚。
毕文谦陷入了极度的挣扎,内心的挣扎。
等到黎华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