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赚钱,但倒腾的时候,国内国外,也是可以培养交情的。等你把钱赚到一定规模了,把交情编织到一定规模了,很多应该国家来做,但国家不愿意出面或者不适合出面的事情,你也就有希望办成了。”
“毕文谦……”万鹏盯着毕文谦,有些诧异。
“万鹏,你听着——我在国内开公司,不在乎钱,那是因为我知道,只要能够让行业良性发展,我一个人赚得了多少,不重要,反正肉燉烂了都在锅里。但是,在国与国之间,我不仅在乎钱,而且是非常,非常在乎钱!或者说,那不叫钱,叫利益。”毕文谦拍了拍桌子,“昨天,黎华和我说了一句诗,今天,我也说给你听——苟利国家生死与,岂因祸福驱避之。”
眼看着毕文谦霸气侧漏的模样,万鹏愣了好一会儿。
当他恢复了平静时,脸上竟隐约有些文艺青年般的忧郁。
“林则徐的诗,我记着了。”他朝毕文谦点了点头,“今天新来的王京云,按你的习惯,多半不想去了解他是谁了。他比我小一岁,是个好小伙儿,至少,还没有变坏,就像我在华华到京城来之前。你想做什么,尽可以让他去试试。等我将来要离开文华公司去东北了,我会提议让他接替我,代广电总局持公司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