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环视着四周的战士们,那个在火车广播室里浮现过的军人的样子,仿佛和每一个人都完好地重合在了一起。他们很普通,有普通的家庭和幸福的生活,他们在前线,战火纷飞的前线,只为了保证别人拥有自己也有过的平凡的一切,这个别人,是他们的亲人,爱人,认识的人,以及不认识的人。
当这样的人,高高矮矮地簇拥在一起,穿着一样的绿军装,不远不近地站在自己面前了,仿佛多得让人麻木了,毕文谦忽然再也没有了曾经在听这首歌、唱这首歌时有过的感动——这就是他们,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是因循着属于他们的简单的逻辑、情怀、信仰,或者其他什么,唯独不是为了感动谁。
在代表着他们,以他们的身份唱出这首歌的时候,自然而然地,自己和感动是不沾边了。
没有战斗第一线的紧张,也没有后方家乡的舒缓,毕文谦唱得不快,也不慢,就像是静静说完自己想法,自己的选择,然后转身留下一个骨劲的背影。
几分钟,也许是三分钟多吧,毕文谦唱完了。没有鞠躬谢幕的礼貌,也有多说什么矫情的话,他站得笔直,眼光越过了近处的战士,上看向满目的青山,看不到丝毫人类聚居的气息。
沉默中,毕文谦忽然感觉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