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们不牺牲,谁牺牲?”
毕文谦有些理不清自己的问题和黄荣的回答之间的逻辑,也许,这种貌似缺乏逻辑的思维回路,其实就是10年代和80年代的……代沟。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表情,毕文谦知道,自己拿到了想要的答案。
握着拳头,轻轻在桌子上一敲,毕文谦从衣兜儿里摸出了一个作业本,一支铅笔,一齐放在桌上,高声问道:“请问,谁可以借我一支手电筒?”
“我有!”
毕文谦的座位底下又一次响起了干干的声音,寻声低头,只见一个灯光打在毕文谦新穿的白胶鞋上。
“谢谢!”
俯身接过了手电筒,毕文谦又一次高声说到:“大家,我身体不太好,闻着烟味儿会头晕,我现在就写歌,大家可以暂时不抽烟吗?对不起哈!”
“没得问题!”
“我这就掐了!”
“爸,快把烟熄了!”
看来,车厢里的人都期待着。虽然,他们似乎并不清楚,现场写歌是一个什么概念。很快,车厢里不仅烟味渐渐淡去,连人声都几乎没了,只听得一声声火车经过铁轨的声音。
夜,突然安静了。仿佛一个正在孕育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