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扭头去找他那个临山府长史的父亲钱罗金求救,看到的却是被明晃晃长刀逼到角落里的十几个脸色铁青的面孔。
知道在劫难逃的钱春,终于绝望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能饶小人一命。”
“那就开始吧,只要你据实招来,不是不可以留你一命。”
本就是詹孔喜集团的核心成员之一,自然比马前知道的要多得多。钱春这一开口,就连一直坐在那里看热闹的吴峥都心惊不已。常听人说官场黑暗,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到如此程度。
巧立名目,摊派苛捐杂税;
逼良为娼。搜刮民脂民膏。
官官相护,欺压良善;
谎报灾情。贪污朝廷赈灾钱粮;
虚报火耗,克扣府县生员应得例银例米;
利用职责之便,于府试乡试时泄露考题,买卖功名。
支持纵容子弟,勾结社会不法之徒,多年来在临山府地界上收取份子钱。如遇反抗之人。轻则抢人儿女,重则杀人劫财,致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待钱春说完,宁云举愤然而起,双手据案。面如沉水,眉头紧锁,两眼暴睁,稀疏的几缕胡须无风自动。别说临山府合府官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