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想要冲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旁的摄像师已经有人丢下了设备,可摔倒这种事,不过是一瞬间发生的,什么样的速度能让人瞬间赶到这里呢?
薄安安只觉得一阵放空,好像灵台忽然就清明了,等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染上了一片红晕,额头突突地剧跳着,迟来的钝痛像是要刺穿头颅那样,不断让鲜血流淌,越来越多。
薄安安觉得意识有点模糊,她看到白雪惊恐失措的表情,看到林纾同样害怕担忧的呼唤,看到摄像师脱下了干净的t恤捂在他额头,高呼医生的模样。
但是,也仅仅是是看到,听觉就好像是随着撞击而消失了,她能看到带着鲜红色的众人模糊的身影,能闻到那股浓重的甜腥的铁锈味,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正在渐渐流逝。
但是,她能做的仅仅就是努力的伸手捂住自己的额角,捂住那白色的t恤,作为求生的本能,让自己用力的按压伤口,阻止血液继续流出。
“安安,不能睡,别睡,”看着薄安安越来越涣散的眼神,林纾焦急地拍了拍她的脸。
薄安安听不清他的声音,只能看到林纾忽然冲着身边的人吼了一句,让摄像师帮忙把她架在了背上。
林纾确实是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