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跌在地上的使臣,好容易平复了咳嗽,听到旖滟这话,面露惊恐之色,只觉眼前一双含笑而立的璧人明明像天宫走出的仙人,却比之那索命的修罗更为可怕,他双腿发软往后爬去。
    旖滟悲悯地瞧向他,任谁有过一次濒死的经历,便不会再有勇气尝试第二次。
    旖滟笑着道:“夜倾让你来送死,他吩咐你想法子激怒无双太子,令他错手杀你,好叫天下人皆知此事,见责于无双太子,夜倾是不是要借此兴兵戈?你纵有一颗对天乾国的肝胆之心,可天乾举兵,百姓置身水火,你死亦不能成就美名,死而不得其所,唯能成就夜倾的野心罢了,何必,何必……告诉我,可是如此?”
    旖滟声音柔和,语气低缓,那使臣此刻心绪正是翻涌激狂之时,亦是人意志力最薄弱之时,旖滟问出这话时,已在用催眠之法。那使臣和旖滟对视,只觉她的双眸黑漆漆像一汪深潭,要吞噬他,可他无力自拔,他神情挣扎而慌乱起来,不知不觉地摇头,道:“是这样的,我也有挣扎过的,可这天下注定要成一家之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皇上天纵奇才,为何不能使我天乾成为最终的统御者?我死得其所,死得其所!”
    他说着却又摇起头来,双眸圆瞪,道:“不,不!我不想死,我还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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