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墨略略愣了一愣,脸色不免有些难看,就连眼角也随之抽搐、尔后便二话不说,重重地咳嗽一声,一向恭谨的声音也提高了一些:“陛下,属下已是备妥了一切!”
石将离听若未闻,仍旧陶醉地在沈知寒的身上磨蹭着。而沈知寒神色僵硬,一副不得不忍的模样,更是令人扼腕!
仿佛忍无可忍,捧墨操起桌上的空杯子,在那盛放冰块的器皿中舀了半杯冰水,精准无比地朝石将离泼了过去——
炎夏的天气里被冰水泼中面颊,那种刺激实在是难以言喻地铭心刻骨!
石将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便从沈知寒的身上弹起来,呆若木鸡地瞪着面无表情的捧墨,好一会儿之后才若大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捧墨!?去右相府的车马已经备好了?!”
捧墨冷着脸,微微颔首,不再多说一句话。
“你先出去等着,朕稍后便来。”抹了抹脸上的水,石将离倒也没有所谓尴尬地表情,反倒是挥了挥手,镇定自若。
捧墨依言出去了,临出门前,他扭头瞥了沈知寒一眼,眼中透着冷冽的敌意。
沈知寒自然没有错过捧墨那一瞬间的神情,也没有放过之前石将离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信息。“右相?”他冷哼一声,眼眸深处闪烁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