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我,已是全部!
我以为所有的甜蜜可以这样延续,可是――
最初的一次,是她在批折子。
批着批着,她突然发怒,将手中的折子大力掷在地上,吓得那随侍的司礼监总管太监面色发白,跪在地上爬过去拣那折子。尔后,她竟然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抓起搁置在一旁的白玉纸镇,朝着那老太监砸了过去,甚至于,她站起身,将桌案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眉目间凝结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我猜想,她或许是在朝务上有什么烦心事罢,而我,竟然帮不上忙,心里不免有些堵得慌。
后来,她早朝未归,直到晚膳之时也还闷在文渊阁武英殿里。我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该去那种地方,可是,却按捺不住担心,斗着胆子一路过去,竟然听到她在殿里大发雷霆,将几个阁臣骂得狗血淋头。
那一晚,我隐隐听到了,她似乎是在忧心“储君”之事。
那时,我知道她不过我这一个男人,全没有想过其间的利害关系,只是在心里隐隐发笑,寻思着床榻间再卖力些,她哪里还用得着忧心国无储君?
届时,她只怕会生育孩儿生育到吃不消。
只是,我却没有料到,随后,一个男人竟然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