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电话又打了进来,这一次,娟子终于听到了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那声音含混不清,好像是嘴里含了块热豆腐,又好像是含了药,带有几分游移不定的状态:“我也许……我可能……或许……是不是……再见……”这么几个含混不清的词语过后,电话又一次挂了。
而这时候,已经有警员赶到了郝斯文家。
警员敲门,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有人在猫眼上向外窥视着,一个声音胆怯的男人在问:“找谁?”
警员向猫眼亮出警徽:“警务人员,我们有理由认为你遭遇到了麻烦。”
“没有!”郝斯文不肯开门,一口否决,“我什么麻烦也没有,遇到你们这些吃警务饭的,才是真正的麻烦。”
警员很生气,警告道:“如果你再这样说话,我就以污辱警务人员罪对你问责。现在我问你,你刚才为什么打报警电话?”
“瞎说,我没有打!”郝斯文在屋子里矢口否认,“王八蛋才打报警电话了,谁打了谁不是人。”
郝斯文竟完全不承认他打了报警电话,这让门外的警员无计可施。有心动粗,奈何郝斯文这家伙是吃过牢饭的,比普通百姓更熟悉法律,稍不留神被他抓到把柄,那可就说不清了。
警员只好悻悻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