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楼在一旁看了默默地道:“可怜的左萱啊,你见识可真是短浅,何止是除掉你,还可以连王妃一并除掉,既报了亲娘之仇,又消了褫夺封号之恨。纵然你左家权势滔天,也万万没脸面跑上门来为一个要谋杀嫡母的儿媳妇伸冤,真真是一箭三雕!”
众人听在耳中,一时都信以为真,庆王妃满面怒色道:“赫连胜,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老王妃怒火更胜,一翻手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瓷瓶,哗啦一下掷向了赫连胜。赫连胜本能地闪避,那粉底琉璃宝瓶啪在落在地上,一下子摔个粉碎。老王妃连连叹息:“好你个赫连胜啊,你父亲待你何等真心,三年前廖元侯世子被褫夺了封号,立马就被赶出了家门,从此之后自生自灭、不问死活,你现在还能高床软枕、锦衣玉食,还不是全因你老子心软!你是如何回报他的,对待亲生父亲居然也能下得了手,你可真是、真是——丧心病狂!”
老王妃也是气得狠了,一口气喘不上来,王妃连忙上来替她顺气:“母亲息怒,千万别为了这等孽畜坏了身体啊!”
赫连胜心头一震,全然不顾地上的碎瓷片,兀自跪倒在地磕头不止,须臾间满额流血,几乎染红了地面,他只觉得无与伦比的冤枉,对江小楼和左萱的恨意更是滔天:“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