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石头路面儿结实地砸出了响儿,却还挣扎着在叫嚷:“我……是来讨赏的!”
人们围了上去,我三下两下也挤上前去。
那书生歪扭着身子,手在背后揉搓着,脸上还是倔强得很:“既然已经采用我的法子,为什么不言出必行?按照告示上赏我白银五十两!”
定睛一瞅,确是那日“有凤来仪”里的杜书生。
师爷模样的人缓缓踱了出来。
“讨赏?我看你是讨打!”
杜书生整整衣冠,硬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振振有词:“那我问你,决口如何堵得?”
师爷折扇一摇,摆头说道:“自是沿用老方法,将六十步长的‘埽’结绳捆扎,堵塞决口。”
杜书生一副轻蔑相:“这镇内谁人不知,月前新发的大水势头凶猛,新做的‘埽’数次被水冲走,决口一溃再溃。”
师爷噎了一下,把扇子收了。
“官府发下民告,说谁能出主意堵上这决口,便赏银五十两,可有此事?”
师爷不语,周围百姓纷纷点头。
“先父使我投书一封,将‘埽’分为三节,三节之中用绳索所连接。在合龙时,先放下第一节将它压到水底,再依次放下弟二、三节。二十步的小埽挡不住河水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