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洲的手指停在半空,距离燕归的右眼不足半寸之处。
扑面而来的拳风,将燕归的碎发都吹得剧烈飘动起来,不难想象这一拳要是真的击中眼睛,这只眼睛非废掉不可。
燕归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
“芳洲!”杜若小跑过来,抓住沈芳洲的胳膊,“你干什么呀?”
沈芳洲收回拳头,伸臂将杜若拥到怀里:“怎么,夫人这么担心李侍卫?”
之前看他突然对燕归发难,杜若还以为沈芳洲已经知道燕归的身份。
听到这句,杜若反倒松了口气。
这个醋坛子!
她刚要开口,燕归已经挑袍半跪于地。
“千岁息怒,此事怪不得夫人,都是小人的错!”
摸不清沈芳洲的性情,燕归只怕他对杜若发难,担心妹妹受委屈,因此主动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殊不知,沈芳洲可以容忍杜若,却不可能容忍他。
他们夫妻之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插手了?
“错?”沈芳洲挑眉,“你错在何处?”
“小人……”燕归垂着脸,“小人是低贱之身,不该劳动夫人为小人疗伤。”
“哼!”沈芳洲冷哼,“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