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洲已经带着人一路追杀过来。
禁军先锋官沈沉石,沉着脸挥下手中的单手长刀。
“杀!”
两方人马同时呼喊着,向着被围在中间的月知国余兵冲过去。
两万禁军再加上藩王精锐,加起来足有近三万人,而此时的月知国余兵早已经不足三千。
十比一的差距。
一方面是杀气腾腾的精锐之师,一方是只想逃命的溃兵游勇。
这哪里还是打仗,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月知先锋官乌恩眼睛里扎着箭,在乱战之中吃力地爬起身。
在死前的最后一瞬,他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乌恩将军,好久不见!”
乌恩转过脸,看到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十几年前,他第一次随父亲出征时,曾要见过的脸。
那一战,月知国惨败。
父亲被对方一名小将斩杀于马下,他缩在满是臭味的泥水看得真切,杀死他父亲的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面相还有几分稚嫩,手中一杆长枪却和沈烈一样,出神入化。
后来他逃过一劫回到月知国,才知道那个少年是沈烈的儿子,传闻比女孩子还漂亮的西北世子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