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洲刀戈相向,他们也不会动那人一根头发。
表面上,禁军是京城的禁军,是皇上的禁军,是大楚的禁军。
其实这禁军早已经不姓楚,而姓沈。
十三年前,皇帝杀死沈烈和妻子,杀了沈家上下三百多口。
但是,二十万沈家军,他不可能都杀掉,也不舍得都杀掉。
这二十万沈家军被拆分打散,分布到各营各部,其中有一部分归入禁军。
所有人都以为,树倒猢狲撒,沈烈死了沈家军也就完了。
但是,他们都错了。
那不仅仅是一支军队,那还是一起杀过敌浴过血为保护家乡而战的兄弟。
沈芳洲是沈家唯一的骨血。
那是他们的将军,他们的兄弟,那个会为他们不畏生死的沈烈的儿子。
他们也会愿意为他战、为他死!
马车重新驶回城边角的那座小小别院内,秦观停下马车,抬头看看远方的天空。
远处的巷子里,传来四更天的第一声锣响。
新一天的黎明,即将到来。
将阿茹娜交给手下,他理理衣襟,披上薄氅,翻身上马。
秦观打马到西城门,早有守夜的城门吏为他开了门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