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监往两人木几之间的炭盆里添新炭,红彤彤的炭火还在燃烧,沈贵仪有些迟疑地向如贵嫔看去,对方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笑意,像是很满意她刚才得到的垂青。
脑子里倏地又浮现出那句话,“这宫里容不得同样的花开上两朵,哪怕你和她都是水仙,也必定有一个更娇艳,而被比下去的那个……就只有凋零的份了。”
沈贵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知道自己如今受到的重视与沈太傅的努力分不开,可是若是他日父亲又一次在朝堂上落了下风呢?她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哪怕被开水烫伤,也无人管?
到那个时候,这个真正受宠的容婕妤恐怕就会再一次把她踩在脚下,开得旺盛的同时,看着她落败凋零。
如贵嫔素来对她说的很多话一齐涌上心头,沈贵仪顿了顿,随即转过身来朝容真敬酒。她笑吟吟地端着杯子,喊了声姐姐,却忽然一个不小心将酒水洒在了容真身上,
容真皱了皱眉,随即站起身来掏出手帕欲擦拭干净胸前的湿痕,而沈贵仪好像十分惊慌地也掏出了自己的手帕,一面走上前来帮她擦拭,一面手足无措地解释道,“嫔妾一时不慎,还望姐姐赎罪……”
“无碍,我自己来。”容真干脆利落地说,欲拨开她的手,不过是点小小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