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此刻的她可笑得紧,他也觉得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那种隐忍卑微的模样,他就不会觉得心里憋得慌,好像有人堵住了他的胸口,叫他喘不过气来。
隐隐察觉到这种情绪来得太过突然,叫人措手不及,顾渊很想就这么把她扔下,不再搭理。
可是她看上去像是受伤的小兽,若是将她丢下,随时会被人捏死。
他又回想起方才一怒之下的册封,苦笑着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看着她,“朕没有如你所愿,还是册封了你,你怨不怨朕?”
容真没说话,只轻轻地摇了摇头,再一次难看地笑了笑。
她的眼神柔和美丽,像是仰望着苍穹里的太阳,充满依赖和信任。
顾渊被这样的眼神看得一怔,猛然察觉到胸口有股陌生的情绪在倾涌而出,似是怜惜,似是无奈,似是宠溺,又似是……
又似是喜爱。
后宫的美丽女子多如繁星,或敬他畏他,或憎他恼他,却无一人曾离他这样近,用全然信赖的目光凝视着他,信他爱他。
容真闭上了眼,把没有受伤的那一侧脸轻轻贴在他胸口,那里的心跳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失去了稳重与平和,节奏有些乱了。
她的嘴角轻轻弯起,紧闭的眸子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