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容真赶忙走到太后身前,蹲下去收拾那只缺了个口的茶杯。
太后这下子终于回过神来,缓缓地把视线转移到太妃面上,目光对视时,她毫不费力地分辨出了对方眼里浓浓的笑意。
顾渊关切地问她,“母后,可是身体不适?”
太后平复了心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神色复杂地说,“这出戏委实残忍血腥了些,只怕哀家年纪大了,见不得这种场面,叫皇上笑话了。”
顾渊笑了笑,柔声道,“既是如此,那儿臣送母后回宫休息吧。这戏精彩归精彩,确实离奇骇人了些,约莫是民间说书人不了解宫中生活,所以编了这样的故事。母后说得对,在我宣朝的皇宫里,哪里会有这样残忍血腥的场面呢?”
他淡淡地起身,回过头来与太妃道别。
太后以皇上国事烦忧,就不要再相送为由,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往慈寿宫回了。
而太妃自始至终面含笑意,送走了两位贵客。
回宫的路上,顾渊一直闭目养神,面上丝毫表情也没有。
容真的脑子里重放了一遍那出戏,隐隐猜到了什么。
昔日曾经听说过皇上生母凌嫔娘娘的生平故事,听说是不堪先帝冷落,最后悬梁自尽而死。而今日这出戏是太妃精心安排